文/帝国名花
CP:罗奥
填坑计划开始,前文点这里
这章准确来说是贵乱,罗爱+罗奥贵乱_(:зゝ∠)_
奥贝斯坦迎接客人时罗严塔尔正从侧门溜走,又过了好一会儿,奥贝斯坦才将这一波旁敲侧击虚伪无聊的客人送走。他们都知道奥贝斯坦是罗严塔尔的情人,极尽阿谀奉承,让奥贝斯坦胃口不适,但他本着一位合格的外交官的职责,尽量让这些来客不觉得特别受到冷待。说实话,他们还自我感觉良好也说不定。
房间里是欢乐之后的冷清,奥贝斯坦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靠着之前靠过的窗口,望着底下城市纸醉金迷,歌舞升平。
青绿色河流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船舶来来往往,无数沉没又浮起的雪白泡沫拂过少女撩水的手脚,也曾包裹过月色下的光裸惨白尸体,和城市中失落的灵魂。
奥贝斯坦看久了就拉上了窗帘,距离晚餐还有很长的时间,他想好好休息一下。
世事无常,到了晚餐前奥贝斯坦也没能好好地合上一眼,他正躺床上躺了半分钟,一位娇美的女士前来拜访。当然不是情妇,在整座堕落的城市,像奥贝斯坦这样的没有情人的男人实在不多,他一心所求的是他的职责与使命。
打开门,手持象牙扇子的年轻贵妇正站在他的面前,有着与罗严塔尔如出一辙的美丽与气势凌人。
“许久不见,奥贝斯坦外交官大人。”
奥贝斯坦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凝固,而后他绅士地接过比他娇小许多的少女的披肩:“好久不见,不过,爱尔芙蕾德小姐,您怎么来了?”奥贝斯坦称呼爱尔芙蕾德时没有冠以她的夫姓,而是以爱尔芙蕾德出嫁前的称号来称呼她。
“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想必以后都很难再碰上面,”爱尔芙蕾德点了点头,娇艳的面容显现出片刻的忧愁,“所以想与您叙叙旧。”
“乐意奉陪。”奥贝斯坦听得稀奇,他和爱尔芙蕾德实在没什么瓜葛,没有多少旧情,本该是无旧可叙。
“哥哥要娶我们的表妹了。”爱尔芙蕾德径直坐到奥贝斯坦房间里的沙发上,“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需要一位夫人,也需要一位未来的皇后。”奥贝斯坦拿出空酒杯,为爱尔芙蕾德倒上了红酒。
“如果哥哥非要娶一位皇后的话,那我倒愿意是您来当,我会觉得可以接受一点,”爱尔芙蕾德喝下一口红酒,她顿了顿,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我哥哥上午来过?”
“然而事实是,不论是谁您都不愿意接受的,”奥贝斯坦坐到爱尔芙蕾德对面的沙发上,“你们很像,在对对方的独占欲上。”
“我有些明白哥哥为什么会喜欢您了,和他那么多情妇相比,您实在太过温和善良了……”爱尔芙蕾德咬着那几个字的重音,眨眨她漂亮的眼睛,“与您相处,不需要负责什么,只需要在你得到平静和安宁就够了。”
“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我……”奥贝斯坦轻轻笑了,自嘲道,“他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新奇罢了,他总有一天会腻的。”
“那您爱他吗?我的哥哥虽然很可恶,但是许许多多人都爱着他,我也爱着他,”爱尔芙蕾德的语气很是悲伤,“我知道他也爱我,他更爱其他一些东西……也许他也爱着您,但我们都比不上他最爱的东西。”
“无须忧愁,亲爱的小姐,”奥贝斯坦伸手给爱尔芙蕾德撩了撩稍显凌乱的刘海,带着些许的怜悯,“无论我与他怎么样,我爱不爱他,他也爱不爱我;你们都是无法分开的,没有什么可以割裂你们的血缘与爱。”
“我哥哥跟我在一起时恐怕得不到片刻的安宁,我真希望他在您这儿可以得到安宁……如果他爱着您的话,您也试着爱爱他吧,您的爱,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样,也许他会为此幸福也说不定。”爱尔芙蕾德恳切地请求道。
“我能给他的我都给了,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幸福,这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然而纵使他没在我这儿得到安宁与幸福,他也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奥贝斯坦回答说,他的表情是淡漠的,“这对他来说就是幸福了吧,我想您比我还清楚这一点。”
“那不一样,那是两种东西,不能够比较……”又说了许久,最后爱尔芙蕾德只得站起来,她拿过她的披肩,奥贝斯坦为她细细披上,她握住他的手,摸到硌人的东西,是那枚蓝色的宝石戒指,她沉默了片刻。
“哥哥没有为我戴过戒指。”爱尔芙蕾德喃喃道,她伸出手来,无名指上是她的现任丈夫戴上的戒指,语气落寞,“真好,我真羡慕你。”
奥贝斯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
爱尔芙蕾德收回手,她口气变得轻松起来,却始终执着于这一点:“而我的幸福已经就此葬送了,但我希望他能幸福。”
“所有人都应有幸福的权利,”奥贝斯坦牵起爱尔芙蕾德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您也会幸福的,愿主保佑您。”
爱尔芙蕾德转过身离开,在走到门口时,猛然转身,在奥贝斯坦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如果哥哥早上的时候没有给你告别吻的话,我给你也是一样的。我们一定都不要答应做哥哥的皇后,让他去娶那个该死的女人吧!还有外交官大人……”
“我与您的想法不谋而合,”奥贝斯坦任由少女的发疯,他宽容地说,“怎么了?”
“地毯边上有一枚领针,哥哥的习惯真差,您不要总是纵容着他,”爱尔芙蕾德将象牙扇子展开,掩住嘴角,对奥贝斯坦告别,“再会,外交官大人。”
爱尔芙蕾德离去之后,天已经暗下来了,奥贝斯坦这才想起他忘记去要一份晚餐,但是下午与爱尔芙蕾德所谈的内容让他胃口尽失,他实在是不擅长应付女人,尤其是情人的妹妹,总觉得这一幕太过荒诞。
从窗外往下望去,夕阳落在河面上,闪耀着金灿灿的光芒,奥贝斯坦摸了摸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将它褪下,放回到了盒子里,他才下了楼去要上一份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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