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国名花
帝国双璧~( ̄▽ ̄~)~
理解成粮食向或者罗米罗清水暧昧无差西皮向也可以哒~( ̄▽ ̄~)~
西幻AU~( ̄▽ ̄~)~
啊,我一点都不喜欢吃番薯干_(:зゝ∠)_但我碰到的所有人都说很好吃……世界上可能只有我不喜欢吃番薯干了。
小姑娘!我是小姑娘!我是被尚书哥哥送了花的小姑娘!
二更……我好像写到2w字了…………我……但是剧情还是有一半啊?
但距离那个时刻的一年后,距离此刻的差不多四整年前,罗严塔尔同米达麦亚一起去了米达麦亚的故乡。不过只是前往西边和法论海特与毕典菲尔特的军队会合路过的家乡,由于并非征战,一路上可以稍微悠闲一些,米达麦亚让军队在隔壁的镇子外停留休整几日为将来的翻山越岭保留体力,自己则拉着罗严塔尔去往了一个不算偏僻的村子。
罗严塔尔是被骗来的,米达麦亚说这儿有一家酿好喝酒的酒窖,他就跟着来了。
结果眼看着一个娇小玲珑的燕子一样的女孩裙摆飞扬,奔跑过来,扑到米达麦亚的怀中,而米达麦亚将她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
哦,他的艾芳。站在边上罗严塔尔瞬间明了一切,还未喝上所谓的酒先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他的故乡,他的麦田菜地,他的老山羊,他的妈妈。
罗严塔尔想起一切:艾芳的确很可爱,他可以认得清艾芳的脸;米达麦亚的妈妈从远处招手,和他想的差不多的模样,是标准的妈妈;而金色的麦田在远方,菜地在米达麦亚家的后院,老山羊老得动不了,见到米达麦亚时才高抬贵嘴“咩”了一声。
“他是罗严塔尔,是我在信中说的那个好朋友,”米达麦亚放下艾芳,对未婚妻介绍站在边上的好友,“她是艾芳,是我的未婚妻。”
罗严塔尔歪着嘴角,以非常优雅绅士的姿势弯腰,对着好友的未婚妻伸出手。心里思忖着,什么时候变成了未婚妻?不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罗严塔尔想起来米达麦亚可能真的跟他说过,只是他下意识就忘了。
艾芳有些疑惑罗严塔尔为什么握着她的手就陷入了沉思,出于礼貌,她只能微笑。
“抱歉。”罗严塔尔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放开手,道歉道,“一定是因为夫人太美丽可爱的错。”
米达麦亚有点担心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但两个人除了握手时间略长之外没有半点其他端倪。他只能拍拍罗严塔尔的肩膀,自豪地说:“废话,我老婆,能不可爱吗?”
艾芳微微红了脸,但依旧挂着微笑。
这个时候米达麦亚夫人也走到了,她先打了一下米达麦亚的头,然后在米达麦亚的痛呼声中拉下他的领子为他整理乱糟糟的头发。
“回家吧。”米达麦亚夫人说,她对罗严塔尔说,“你是奥斯卡吧?来吧,跟渥佛一起回家吧。”
家?新鲜的字眼。罗严塔尔点头示意,微笑道:“谢谢。”
米达麦亚和艾芳已经走到了前边,而米达麦亚夫人和罗严塔尔走在后边。由于年龄的缘故,米达麦亚夫人走得很慢,罗严塔尔耐心地陪伴在她的身边。
“我听渥佛谈过你,他说你很好,也一直在帮助他……我也觉得奥斯卡是好孩子,我的渥佛也是好孩子,只是他有时候会太冲动,你一定要多看着他一点。”米达麦亚夫人细心嘱咐,“有什么喜欢吃的吗?一定要跟我说。”
“我没怎么帮米达麦亚,倒是是他一直在帮我。”罗严塔尔细心听着米达麦亚夫人讲话,笑着说,“什么都可以,我不怎么挑食。”
“肯定有什么特别偏好的吧?我让艾芳买了酒,在家里的地窖里,他们都说那家店的酒好喝。”米达麦亚夫人和罗严塔尔聊着最普通的家常,她表现着米达麦亚所说的妈妈,温柔的一面。
这种感觉对罗严塔尔也很新奇,他从未跟这个年纪的女人打交道,聊这些听起来还不坏的话题,而且对方身上传达的善意,和米达麦亚如出一辙。
“奥斯卡,你家住在哪儿?”米达麦亚夫人忽然问罗严塔尔,是一种长辈的关切,“成家了吗?”
“我没有家,”罗严塔尔如实说,他并不想引起任何人的同情,“没有,我觉得我还太早了些。”
尽管罗严塔尔没有这个意思,米达麦亚夫人先叹了一口气,是一种罗严塔尔从未听到过的长辈的怜惜口气:“奥斯卡,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把我当做你的妈妈吧。”
米达麦亚也这么说,他让罗严塔尔把他的故乡当做故乡,把他的快乐当做快乐。
罗严塔尔垂下眼,他轻声回答道:“谢谢夫人的慷慨,我万分荣幸……米达麦亚有您这样的母亲真是幸运。”
“我何尝又不因为我的儿子而骄傲呢?”米达麦亚夫人听出了罗严塔尔话里固执的拒绝,连客套话都不愿意说的任性的人。
“作为他的朋友,我也为他骄傲。”罗严塔尔礼貌地说。
“朋友之间,就应该这样。”米达麦亚夫人说,她稍微加快了脚步,“喏,他们走得好快,前面就是我们的家了。”
罗严塔尔知道这里的“我们”就并不包括他。他抬眼看到米达麦亚朝自己招手,似乎是为了让所有人都放心似的,他挽起了米达麦亚夫人的手,一位绅士对一位女士那样,礼貌又不失亲昵的和米达麦亚夫人一起回了米达麦亚的家。
米达麦亚夫人烧得一手好菜,虽然据她所说,艾芳的手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罗严塔尔适时地称赞,又适时地放下刀叉,在米达麦亚也擦干净嘴巴后,罗严塔尔提出要一个人去散散步。米达麦亚夫人执意让米达麦亚带着罗严塔尔去玩,米达麦亚也正有此意。他带着罗严塔尔逛过村子里的广场,卖糖果的商店,晒谷子的空地和唯一的破教堂,最后在暮色四合的田野上聊天。
罗严塔尔泛着新鲜青草气味的路边坐了下来,米达麦亚则将一堆稻草搬了过来,这样两个人就可以躺着看星星聊天了。
“我家的星星是不是很好看?”米达麦亚以一种刚刚饭后领着罗严塔尔介绍那只老山羊的口气自豪地说,“我去过很多地方,只有我家的星星最好看了。”
“……是啊。”罗严塔尔抬眼望去,荒野之上漫天璀璨星辰像摇摇欲坠的灯火,但始终没有坠落。
“想驰骋星海!想去星星之间!”米达麦亚忽然说,他伸出手指向那颗最亮的天狼星,“在那乳白色的银河里游荡,说不定可以碰到神话里各种奇怪的动物呢!”
“听起来很不错啊米达麦亚。”罗严塔尔认同道,如果陆地还太狭窄的话,就去星星之间吧。
“那时候也一起走啊罗严塔尔。”米达麦亚可能有些困了,说出的话颠三倒四,“到那时,星空也一定是我们可以任意去往的地方。”
罗严塔尔嗯了一声,他静静望着星空,米达麦亚不出声了。在他以为米达麦亚睡着的时候,米达麦亚又开口说话了。
“对我来说,我是用来保护我的故乡和我的亲人才参加战争的,这是我的初衷。我在想我要是成为罗严克拉姆军团的人的话,如果有人要侵略我的家乡,或者是罗严克拉姆军团要来这儿,我都有能力可以保护他们。”米达麦亚喃喃说,他回忆往事,想起许多年前离开家的场景。
“你也确实保护了他们。”罗严塔尔将手枕在脑后。
“可我伤害了其他人呀。”米达麦亚苦笑着说,“我也许很自私,对我来说,艾芳和妈妈,是我最重要的人了……”米达麦亚实在是没办法把罗严塔尔也列入其中,只是因为觉得把好友放在那样的位置实在太肉麻了,而非罗严塔尔对他来说不重要。
“人类本身就处于利益关系中,总有近一点的和远一点的关系,这很正常。”罗严塔尔轻笑道。
我没有其他重要的人,就只有你啊,米达麦亚。
“总之等战争结束的时候,我就要正式娶艾芳回家啦,你一定要来观礼啊,不准抢走我的新娘。”罗严塔尔听到身边稻草窸窸窣窣,米达麦亚似乎是站起来了。
“好的。”罗严塔尔闭上眼睛,许诺道,“我会来的。”
“我先回去了,你认路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早点回来。”米达麦亚嘱咐了几句后,就迈步走开了。
确定米达麦亚走远了,罗严塔尔才睁开眼睛,换一个姿势。他身下枕着的稻草干燥温暖,泛着白日太阳的香气,让人联想到充实与幸福。
这儿真好,想就那么长住不复醒。罗严塔尔吸了一口带着轻微烟气的傍晚空气,由衷这么想道。这是米达麦亚的故乡,气候温暖,土地富饶,所以才能养出米达麦亚这样的人。对罗严塔尔来说,这儿本身就很好,是因为米达麦亚才更加温柔亲切。但不是他的。
这是米达麦亚的故乡,不是他的。他的家乡桔梗湿润,踩上去会挤出肮脏的水,湿冷,冰凉,像死人的头发。
罗严塔尔这才明白,他爱上米达麦亚,有很多原因,绝对也因为他这样生于湿冷阴暗的人对温暖光明带有本能的思慕。他将自己深深埋在稻草里,觉得呼吸的都是米达麦亚的味道。这让人贪恋,无法自拔。
“晚安,米达麦亚。”罗严塔尔这么说着,他竭力望向寒冷寂静夜空,让一切温暖都离他远去。
夜晚还是冷的,不论白天多温暖。
罗严塔尔到天亮才回去睡,睡了不到一个小时醒来就收拾了东西,和米达麦亚夫人和艾芳告别候,最后才和干活归来的米达麦亚告别。
“我先走吧。”罗严塔尔搬出正当的理由,让米达麦亚无从拒绝,“两位指挥官都不在的话,总怕会出生什么意外,毕竟大陆上不都是我们的朋友啊。”
“……那好吧,罗严塔尔,请一定要带上我妈妈晒的番薯干。”米达麦亚在罗严塔尔带着的东西里塞进了几包包好的番薯干,“真的很好吃哦,一定要吃完,可以分点给拜耶尔蓝和贝根格伦他们,不过你一定要尝过。”
在米达麦亚和米达麦亚夫人的热情中,罗严塔尔带着一堆米达麦亚用生命发誓的“妈妈做的超好吃的你一定会喜欢的”食物上了去隔壁镇子的路。
“记得享受人生啊,”在村子门口,罗严塔尔对着米达麦亚促狭地笑道,“不到三天不准回来。”
米达麦亚脸变得通红,一脚踢在了罗严塔尔的腿上,示意他可以早点滚了。
罗严塔尔不到半天就到了镇子外驻扎的营地,而米达麦亚也在三天后的下午归来,重新踏上了他们的征途。
三个月后和法论海特,毕典菲尔特军在西边集合,这回一起北上和各地的罗严克拉姆军团的将军们集合,最后和莱因哈特阁下也就是罗严克拉姆伯爵的核心军队在首都奥丁与旧王朝军的残存势力进行最后一战。
战争持续了不到两个月,他们就攻破了首都奥丁,以占领皇宫,处死了三大盘踞了几百年贵族主要成员,俘虏了幼帝为标志,黄金树王朝实际上已灭亡。
但林林总总的事情要处理,等罗严克拉姆伯爵在名义上结束黄金树王朝的统治,正式登基,成为莱因哈特陛下是三年前的事。
这是登基仪式的一部分,罗严克拉姆陛下和麾下的将军们带领一部分军队从旧王朝首都奥丁的北城门到中心广场进行最主要的环节,但对市民们来说,前面的游街环节才更值得一看。不论是最前面的是骑着白马的莱因哈特陛下,还是身后跟着的吉尔菲艾斯大公和其他元帅们,都是值得见证得以对子孙后代夸耀的事情。
其中最为显眼的除了莱因哈特陛下和吉尔菲艾斯大公,就剩下被称为帝国双壁的金银妖瞳和疾风之狼了。坊间传闻疾风之狼有两小无猜的初恋要准备成婚了,但丝毫不影响送给他的花的数量。他面色是难得的严肃,似乎是坚决要为他的未婚妻守住名节似的,不看身边的莺莺燕燕一眼,也不去接任何人的花。而疾风之狼身边好友收到花的数量更为夸张,他几乎要被淹没在芳香的花海里。单身身份和俊美无双的脸都让全国的女性为他疯狂,黑蓝色眼睛在民间投票选举中被称作帝国有史以来最让人难忘的眼睛,她们称呼他为金银妖瞳,似乎忘记了曾经那双眼睛也是预言家们所说的恶魔之子的眼睛。事后有人开玩笑说道,你想知道罗严塔尔将军在哪儿吗?女性们欢呼声最响的地方就是罗严塔尔将军所在的地方。对,不是莱因哈特陛下所在的地方,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比自己还要美的男人的。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对金银妖瞳来说不外乎是。
——队伍所经过的道路两侧高楼和两边浩荡人群里,都有女性将花与手绢扔到所谓篡夺者的马上与身上,到后来,连身上垂挂着的珠宝都扔了上去。
“这群帝国名花们真是热情呐。”有哪位元帅窃窃私语地说,他那时被一串项链扔中,想把它还给主人,但有更多的女孩将她们的项链塞进了他伸出的手里。
就连冷酷无情有着半白头发冷彻义眼的奥贝斯坦将军都收到了不少的花,他远没有毕典菲尔特将军那么手足无措,他将可以收到的花全部拢起,在下一个拐角处弯腰侧身,放在了人群边那个小姑娘提着的花篮里。
狂欢持续了三天三夜,帝国历史上还从未有过如此受欢迎的侵略者。
狂欢过后的一个月,莱因哈特陛下和麾下将领们都收到了米达麦亚的婚礼请帖。在黄玫瑰的求婚成为了所有人不带恶意的笑谈一个星期后收到的——虽然已经订婚了,米达麦亚还是对他的未婚妻再次求了一次婚,用的是黄玫瑰。这件事是从缪拉那儿传出来的,因为他亲眼看到米达麦亚买了黄玫瑰回去。得知黄玫瑰的用途后一半的人笑晕了,另一半人还在不明所以。
“那代表着纯洁的友谊啊。”众位将军中对文艺最为热衷的梅克林格将军对着剩下一半不明所以的人解释道,“红玫瑰才代表爱情。”
“纯洁的友谊,必须得是米达麦亚将军送给罗严塔尔将军的才是!”缪拉将军很快补充了一句。
话中提到的两位只有罗严塔尔一个人在场,所以他接受了所有人的调笑,喝下一口酒:“没错,我应该去买一束黄玫瑰送给米达麦亚才是。”
众位将军说说笑笑很快就散场,罗严塔尔一个人喝到最晚,在酒馆打烊了也依旧在喝,最后是副官贝根格伦把上司带走的。贝根格伦深知有些话不该说,所以他什么都没听到。
米达麦亚的婚礼分了两场,故乡的和首都奥丁的。罗严塔尔只参加了后面那场,在毕典菲尔特问罗严塔尔为什么不去前面那场时,这几日就没有清醒过的罗严塔尔对这位平时不甚熟悉的同僚透露后者听得不是很懂的话:“我怕我喝多了不小心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在这边的话你们拉得住我。”
大家都以为是米达麦亚成婚而罗严塔尔失去了同是单身的好友也不能立刻结婚而感到不平,所以才导致罗严塔尔多少有点意志消沉。没有多少人知道罗严塔尔真正悲伤的原因,罗严塔尔还是从那样的消沉走出来了,至少他站在米达麦亚面前祝好友新婚快乐时是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绪的。
单纯的欣悦,和祝福。
罗严塔尔实际上也还算遵守礼节。在首都奥丁的婚礼现场,他中途入场,径直走到两位新人的面前。在米达麦亚紧张的和艾芳好奇的注视下,单膝跪下,郑重亲吻了新娘的手背。他没看新郎一眼,哪怕米达麦亚瞪着他的眼睛都要快掉下来了,也不抬头看他。罗严塔尔很快离开了,消失在了欢乐人群里,像是水融入大海那样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