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国名花
CP:莱吉莱无差
一些写在开头的声明:FATE Paro,只看过动画,不当设定党,肯定有bug请无视。
人物属于原著《银河英雄传说》作者田中芳树和他们本人,不属于我。
接下来一个星期都要浪,先来个二更吧=3=
Vol.2
我的朋友
我的愿望
莱因哈特睁开眼时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但面前的人不是在梦里的。梦里他和他的好友还是小孩子,面前的红发青年已经长成帅气的大人了。
对面那个人保持着微笑,朝着莱因哈特走过来。
莱因哈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发现他在一个宽敞的屋子里,地上画着一个大的圆形图案,中间绘制以繁复的花纹,而他正站在这个图案的中央。
好像是魔法阵?莱因哈特是到了英灵殿才知道和原来他走过的那个以科技进化为主要方式的世界不同,有些世界是有魔法存在的。魔法姑且算是能量的一种,和火和风和原子能一样。
莱因哈特没空想更多了,因为面前的青年走到了他身边,而他退无可退。他将不知从何而来的退意驱散,反而前进了一步,理直气壮地将开始的话重复了第二遍,冰蓝色的眼睛睁开,直直盯着红发青年。
“吉尔菲艾斯,你怎么现在才来?”
“诶?”
莱因哈特又走进了一步,语气有些激动:“你果然不肯原谅朕吧?不肯原谅我,但我最后都拿到了宇宙了……”
“等等?……”红发青年,长着和吉尔菲艾斯一模一样面孔的人说,“虽然我的确叫吉尔菲艾斯……但,莱因哈特大人,我的Servant,你认识我吗?”
“Servant?”莱因哈特的疑惑在一刹那得到了解答,之前强塞给他的概念给了他回答。他被作为英灵被召唤了,来参加万能的许愿机圣杯的角逐,而且是以最强职阶Saber的身份被召唤的。
“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呢?书上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红发青年看起来有些着急,他没有莱因哈特记忆中那位陪他驰骋星海的吉尔菲艾斯沉着冷静,可即便是吉尔菲艾斯,也是有少不更事的时候呀。在金发英灵的静静注视下,红发青年继续碎碎念着:“不是说英灵在来之前会知道圣杯战争规则的吗?”
“我知道。”莱因哈特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青年的话,“……一切是这么开始的,”他在脑海里寻找了一下步骤,没有任何犹豫地单膝跪地,“那么,Saber遵从召唤而来,你是我的Master吗?”
“是、是的!”红发青年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把莱因哈特扶了起来,在靠近的刹那,手背上的红色花纹发亮,契约正式生效。
半小时后,红发青年,也就是吉尔菲艾斯将咖啡端上了桌,而俊美无双的金发英灵则站在窗边,出神地望向远方。吉尔菲艾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从者走过来。果然面前的这位英灵如传言中一般任性难以讨好又充满气势呢。吉尔菲艾斯握紧了手心的项链,心中还是充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是哪里?”莱因哈特先开口了。
“银河帝国旧首都奥丁。”吉尔菲艾斯提高了声音回答。
“我当然知道这是奥丁。”莱因哈特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奥丁度过,把首都迁往费沙是出于战略的考量,对他来说,奥丁才是他永远的故乡。
“两百多年前奥丁也是这样吗?旅游局说的是真的呀。”吉尔菲艾斯的语气变得欢快了些,以至于莱因哈特也被感染了。
“现在,两百多年?”莱因哈特下意识想找一下房间里的日历。
“新帝国历246年。”吉尔菲艾斯走到莱因哈特的身边,也望向远方,“Saber,私底下我还是叫您为莱因哈特大人吧,莱因哈特大人创造的和平,维持了两百多年,也如您所愿,人类将用于战争的技术资金人力用作让人类过得更好的方面上来,真好。”
莱因哈特不禁有些赧然,但还是坦然接受了夸奖:“为了素昧平生的人们都能拥有我们所不能拥有的幸福……吉尔菲艾斯,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和姐姐一起去野外踏青……春天的奥丁还是带有寒意,但是很多花都开了。”莱因哈特在奥丁熟悉的秋日午时的风里眺望远方的群山,“你会编花环,我也会,但没你编得好看,你会编两个,一个送给我,一个送给姐姐。”
对话的另外一个人本来微笑着听着的,接着就又进入云里雾里的状态:“啊,虽然听起来很美好,但……我想您大概认错人了?”
“吉尔菲艾斯这个玩笑不好玩。”莱因哈特转过脸,望向吉尔菲艾斯,面沉如水。
吉尔菲艾斯没有回避莱因哈特的目光,他表情真诚,证明他不是在开玩笑。
莱因哈特走上前来拍了拍吉尔菲艾斯的脑袋:“你失忆了?”
吉尔菲艾斯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五分钟内,莱因哈特将一些只有他和吉尔菲艾斯知道的秘密和盘托出,地毯下藏着破碎的挂画,看似完整的拼图其实丢了一块他画好补上去的,和别人打架怕姐姐担心在喷泉滚了一遭……
吉尔菲艾斯一边虚心听讲一边保持着惊叹……啊原来史书中威严又美貌的莱因哈特皇帝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吉尔菲艾斯,你说我会得到宇宙的,后来我就真的得到了。”莱因哈特声音忽然低下来,“那时候你就相信我可以做到的。”
“可我……莱因哈特大人,我生于新帝国历224年,和您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啊,我觉得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您刚刚被召唤还不到一个小时,我带您出去转一转吧。”吉尔菲艾斯打定了莱因哈特是认错人了,用一种宽慰的语气安慰道。
“那你为什么开始就叫出了我的名字……”莱因哈特站在原地,双手握紧,声音更加低沉了。
“历史书上有您的照片啊!”到现在为止,吉尔菲艾斯还不甚了解面前这位英灵,但他就是本能地觉得他的从者现在非常生气。
莱因哈特现在的确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想和吉尔菲艾斯打一架,但是他又不是他麾下那两位元帅,他和吉尔菲艾斯从来不需要打架来解决问题。虽然说两个人的事情只要有一个人记得就好了,但吉尔菲艾斯明明是把什么都忘了!我宁愿他恨我,也不愿意他忘记我!
他压抑着怒气,吉尔菲艾斯在耳边的话难得没有平息他的怒火,反而越扇越旺。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一定是曾经发生过……哪里见过呢?莱因哈特眼前猛然出现了一片鲜艳的红,红不代表温暖。如同冰水沃面,莱因哈特忽然没有力气生气了,他全身被某些回忆和内心存在过并一直无法释怀的情感洗刷了一遍,只剩下如坠冰窖的寒冷,从灵魂升起的绝望,无休无止。他转身,内心的风暴隐匿,将脸藏入光的阴影里。
“莱因哈特大人……”吉尔菲艾斯再转过头时,金发英灵已经不见了。
莱因哈特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
吉尔菲艾斯只能看到他消失前模糊的虚影,莱因哈特,那一刻,仿佛是要哭了。
莱因哈特没有去得很远,他将身形隐去,没有目的地闲逛着。他和吉尔菲艾斯中间一定有一根金色的丝线,无论去到哪里也存在着,莱因哈特想那大概是契约的效果。他在这个不算大不算小的别墅里来回游荡。
忽然消失一半是因为愤怒,更多的是因为回忆了一些事情。莱因哈特慢慢理清了他的思绪,冷静思考着现在的处境,顺便把脑海中关于圣杯战争的规则给过了一遍,他在心底嘲笑了万能的愿望机和相信圣杯的人们,也想清楚了接下来该做什么。而有关吉尔菲艾斯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清楚。
别墅有些古老,但充满着人生活的气息。莱因哈特从婴儿房一直逛到卧室和阳台,从小孩子的玩具到客厅摆着的印着吉尔菲艾斯名字的奖杯,从墙上贴着的笔触稚嫩的画和贴着吉尔菲艾斯各个成长阶段的照片。吉尔菲艾斯把他前面二十多年的时光在面前一点点展现,那是没有莱因哈特参与的,平和幸福的人生。
啊,如果吉尔菲艾斯没有陪着我去征服宇宙的话,那他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吧。
莱因哈特终于有些沮丧的发现,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吉尔菲艾斯不是原来那位吉尔菲艾斯了,至少不是他的那位。他出生在战争结束的两百多年后,可以有自己简单而充实的人生,去完成所有或琐碎或远大的梦想。
没有了共有的记忆,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之间只是有三个令咒维系的主人和从者罢了。
莱因哈特显现了身形,坐在夕阳照耀的书房地板上。
从天色尚早到漫天繁星,莱因哈特一动也不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打破沉寂的是脚步声和勾起久远回忆食物甜美的气息。
“终于做好了!……”门外的人敲着门,“我能进来吗?”
莱因哈特颔首,回过神来才回答了一声:“进来吧。”
吉尔菲艾斯没有开灯,他熟练又灵巧地避开一切障碍物,端着咖啡和甜点走进来。
梦和梦似乎要重合了。
莱因哈特认真地看着吉尔菲艾斯,好像吉尔菲艾斯每走一步都是走在他的心里。他从这个两百多年后的吉尔菲艾斯寻找着什么。
“莱因哈特大人,来吃点吧?虽说英灵只需要有魔力供应就好了……”吉尔菲艾斯在莱因哈特面前弯腰,将茶托放在地上。
“我记不起那些事情……很抱歉,但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完完整整地呈现了另一个人的人生,我想,那说不定是另外一个我呢。”吉尔菲艾斯的声音很温柔,合着夜里的轻风,在莱因哈特耳边绕了又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那么生气,”吉尔菲艾斯斟酌着话语说,“但不要生气了……我也有种奇怪的感觉,明明以前没有见过面,但总觉得认识了很久似的。”
莱因哈特仰着头看着吉尔菲艾斯,不发一语。
“……觉得你在黑夜里也在发光,很方便就可以走到你的身边。金色总给人以温暖,像太阳。”吉尔菲艾斯语无伦次说。
莱因哈特忽地露出了极为灿烂的微笑,足以融冰化雪。
“听好了,吉尔菲艾斯,你是我永远的朋友。我的愿望你已经陪伴我完成了,那么我也来帮助你实现你的愿望吧。”
莱因哈特在心中满足地想,他的吉尔菲艾斯一直是那样的,从来都没有变过,在不同的时间和场合也不会变,吉尔菲艾斯永远是吉尔菲艾斯。给人温暖的并不是莱因哈特,是吉尔菲艾斯;莱因哈特本身散发的微小温暖,都是来自吉尔菲艾斯的。
“我的Master,你有什么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