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国名花
CP:莱吉莱无差
一些写在开头的声明:FATE Paro,只看过动画,不当设定党,肯定有bug请无视。
人物属于原著《银河英雄传说》作者田中芳树和他们本人,不属于我。
……我来了。
大公昨天生日快乐呀=3=
Vol.3
午夜梦回
旧日遥远光辉
“吉尔菲艾斯,不,Master,你有什么愿望吗?”莱因哈特面对着这位吉尔菲艾斯,说出了询问愿望的话。
还端着咖啡与甜点的吉尔菲艾斯先是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愿望吗?其实也没有什么愿望。”
“圣杯只选择有愿望的人。”莱因哈特挑起眉毛,提出质疑。
“愿望当然是有的,只是说出来就显得十分幼稚……”吉尔菲艾斯打量着他的从者,“和您想要统一宇宙,给大家带来和平和幸福不一样,我的愿望,是只和我一个人有关。那有关于一个梦。”
“梦想在还未实现前,通常是异想天开的代名词,在我未真正拿到宇宙之前,甚至还未完全显露才华前,我就有这样的梦想。而我的一位故友却坚信我可以做到,最后我也做到了。”莱因哈特露出了半是苦涩的微笑,“所以不要轻易否定自己的力量,也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
“的确如此,如果是莱因哈特大人在的话,我们是可以拿到圣杯。实现愿望的。”吉尔菲艾斯挠了挠他的头,被忽然靠近的莱因哈特用手压住了肩膀,他侧过头,望向金发从者完美无瑕的侧脸,不由得满脸通红,说的话是慎之又慎的,“我的梦想啊,我小时候就常做一个梦,我认为梦里经历的一切曾经存在过,虽然不被任何人相信,但我坚信我可以找回我梦里的一切,。我总觉得,那是我不能忘记的东西。”
“不能忘记的东西?”莱因哈特心里一瞬间五味杂陈,“那是什么样的梦境?”
“那是我心中的圣地,我回想起来便会心灵宁静,好像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幸福。但在我真正找回它之前,这个梦境并不为其他任何人开放。”一直温润和善好相处的青年有了难得的固执,“即便是莱因哈特大人也不能看。”
啊,之前的吉尔菲艾斯同我分享一切,然而这位吉尔菲艾斯却拥有了连我都无法驻足的圣地。我已经成为了吉尔菲艾斯的其他任何人了。莱因哈特的笑容更为苦涩,他干脆地偏过头,不再看吉尔菲艾斯提及梦境时闪闪发光的脸。
吉尔菲艾斯的唇角浮现抱歉的微笑,但他也无法说什么,在他以为金发从者就要和平常一样毫无预兆任性的消失时,莱因哈特的声音却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吉尔菲艾斯可以形容他的声音,却无法形容他说话的语气和其他更加深的什么。
“……失去的东西一定无法挽回。”莱因哈特轻声说,他的声线一向动听,是介于青年和少年的声音,他用这种声音说话时,忍不住想让人闭上眼睛侧耳聆听,他又重复了一遍,“失去的东西已成昨日梦境,像花凋落一样消逝了,第二年再开的花已经不是原来的花了。”莱因哈特关上了嘴唇,他的表情变得像雕塑一般凝重,但眼中无法沉寂的紫蓝色火焰则表明有什么让他坚信这句话的同时,又有什么阻挠他去相信。他在心底否定这个说法,但现实就是如此;但现实在这儿拐了个弯,哪怕是再为智慧勇敢的莱因哈特此刻也带着自顾自的迷惘,像走在迷宫里,走了许久也走不出去。头顶的日光在绝望中带来的不只是希望,更多的是徘徊与徜徉。
吉尔菲艾斯思考着金发从者的话,目光不由自主投向了对面城市的璀璨灯光。因此没能看到,莱因哈特回眸望他,仅仅是一瞬。英灵目光静谧温柔——他望向面前的红发男人,仿佛要隔过茫茫岁月看到另外一个人似的——看到两杯咖啡和两份甜点,都冒着热气邀人品尝;看到前方荆棘遍野,一路并肩而行的人扫落尘埃,中途退了场;看到最后的视野里遥遥望见的星辰大海,究竟少了谁的光?
旧日光辉落灰,拂去的挥落的,只剩下最开始和故友在故乡抬头望见的那一小片星空,和他们所坚信的尚未实现的庞大的梦想。
几乎是一个世纪的寂静,莱因哈特要在那样的沉默里久远地沉睡了,他的灵魂因他逼迫自己遭受的自虐的惩罚而变得微微颤抖了起来,而他的外表还是那样的强大,好像什么都没有回忆过一样。
“您心中也许不是这么想的……‘失去的东西一定无法挽回’,您的心中若是真的这么想,那就不会回应我的召唤。正因为您回应了我的召唤,那么我有理由相信,您也应该还相信着,哪怕只有一点点,一刹那,您相信过自己的愿望会实现吧。”红发青年微笑着说,他已经将视线收回来了,他看到金发从者一动不动,他吸进一口气,是咖啡和甜点的香味,又呼出一口气,总结地说了一句,“希望我们可以得到圣杯,实现愿望。”
莱因哈特没有回答。
仿佛他没有回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