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国名花
CP:罗奥
这章依旧是贵乱,有罗爱戏份注意√
夏日很快过去,到了秋天,罗严塔尔新婚的大事也被提上了日程。到了新婚那日,整座城市乃至整片大陆,从贵族到平民,都陷入了狂欢。罗严塔尔领着他的新娘来到了教皇面前,由教皇为他们亲自主持婚礼的仪式。爱尔芙蕾德站在离罗严塔尔最近的位置,穿着和新娘相似款式的华服,而她的丈夫则离她很远,不过新娘与新郎的妹夫似乎并没有介意。罗严塔尔很是高兴,与新娘宣誓接吻,结束了剩余繁杂冗长的仪式后,来到了亲爱的妹妹身边。
“特蕾莎要变成皇后,那我会变成公主吗?”爱尔芙蕾德问罗严塔尔。
“……全世界第一位女教皇怎么样?”罗严塔尔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忘记了他之前对另一个人的许诺,他笑着说,“除了特蕾莎的位置,其他位置都可以让你随便挑选。”
“这个位置适合外交官大人,让我去做世界上最为美丽的公主吧。”爱尔芙蕾德也笑着说,她的手指尖尖,鲜红如血,搭在罗严塔尔的嘴唇上,“然后我要做一个出嫁的公主,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为什么谈起他了?……你不会离开我的,”罗严塔尔自信地抓住妹妹细瘦的手腕,贴近了妹妹的脸,“无论你去往哪里,在谁的身边,你都会回到我的身边,就像最开始那样。”
“是,我亲爱的哥哥,我是无法离开你的,你也无法离开我……”爱尔芙蕾德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角,“只是外交官大人就不一样了,如果他离开的话,他也许就真的不会回来了。”
“我有给他请柬,他来了吗?”罗严塔尔假装听不懂爱尔芙蕾德的意思,他稍微探头,又偏了点角度,吻了吻妹妹的侧脸,余光扫向觥筹交错的宾客们。
奥贝斯坦不那么爱喝酒,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更不愿意喝了。作为一名外交使节被请到了情人的婚宴上,奥贝斯坦看透了周围人暗藏着的幸灾乐祸,少有的几个倒是真的关心他,关心罗严塔尔的情感状况,关心自己的砝码有没有放错位置。
一位贵族青年过来邀请奥贝斯坦下个星期去他的家族宴会,奥贝斯坦的手指搭在太阳穴上,他皱着眉头拒绝道:“……很可惜,恐怕那时候有事。抱歉,我现在要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熟悉的声音响在前方:“你要去哪儿?”
罗严塔尔穿着新郎华贵的礼服,衬出他容颜无双美丽,宾客们为他让出通往奥贝斯坦的路,他很容易就来到了奥贝斯坦身边。
罗严塔尔喝的有些多,步子却还很稳。他看起来很高兴,奥贝斯坦默默打量道,声音低了一点:“祝公爵阁下新婚快乐。”
“是很快乐,”罗严塔尔笑着说,他将奥贝斯坦的和自己的酒杯随手递给了一边站着的一位贵族,顺其自然地牵起了奥贝斯坦的手,往前走去,“……应该做些更快乐的事。”
奥贝斯坦还没有领会过来罗严塔尔话里的意识,就被胆大妄为的罗严塔尔给牵着手走出了宽阔的厅堂,去往花园。原本喧喧嚷嚷的宾客们齐齐沉默下来,面面相觑,在谋算着新的利益。
罗严塔尔的心情显然好得不得了,他不管不顾地把奥贝斯坦拉到了花园里,有点踉踉跄跄地将情人压在角落里热吻。这个吻漫长得不可思议,奥贝斯坦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不停在跳,闭上眼的时候几乎要眼前一黑,罗严塔尔及时扶住了他。又是一个浅浅的吻,唇齿间留有酒液的气息,罗严塔尔终于觉得自己是有些醉了。
“好久没亲你了,味道和以前一样好,”罗严塔尔感叹道,“我似乎很久没见到你了……你去看过我送你的礼物了吗?”
奥贝斯坦点了点头,罗严塔尔曾经在婚前托人送给他一栋在郊外的城堡,像是要结婚了给予情人安慰性质的礼物,奥贝斯坦有去验收过,但迟迟没有搬过去。罗严塔尔对待情人是出了名的慷慨,奥贝斯坦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但被赠与的人并没有觉得多么快乐。
“爱尔芙跟我说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罗严塔尔问起这件事,“她说是你会走的,你要去哪里?”
“爱尔芙小姐说的吗?”奥贝斯坦有些惊讶,他是要走,但他的确没有对任何人谈过他以后要做的事情。
“你真的要走了?”罗严塔尔不在乎消息的来源,他显得不是很开心,“我可以把你从你现在所效忠的家族那儿买过来吗?我可以出十倍价钱,只要你来我这儿。”
奥贝斯坦的语气不那么好,他尽量平静道:“不可以,我是自由人,阁下。”
“是,你当然自由了,巴尔。”罗严塔尔冷笑着说,他很少叫奥贝斯坦的名字,除了床笫之间,就是这种时刻了,他生气了。从来没有一位情妇敢这么对他说话,罗严塔尔当然知道奥贝斯坦不是一般人,不能与那些在冬日里缩成一团的娇艳玫瑰一同看待,但被奥贝斯坦拒绝令他格外愤怒。
奥贝斯坦没有义务在这种情况下还要顾及罗严塔尔的心情,他也愤怒得很,只是从来不动声色的他是以一种冷漠无比乃至于挑衅的语气说:“也许我也会结婚呢?阁下?”
罗严塔尔皱了皱眉头,随即笑出声来:“你对女人又没兴趣。”
“为家族延续血脉,是在下的职责之一。”奥贝斯坦没想到这种话也会出自他的口中,说出口的那一刹那,他深深地厌弃自己。
“就算你有妻子了,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罗严塔尔是以天真的口气说出这句话的,他说起未来,“也许我们的孩子可以在一起。”
“不,我的道德水准不允许这种事情存在。我决心终结这段关系,”奥贝斯坦低声道,他望着罗严塔尔的眼睛,一字一顿说,“谢谢公爵阁下这些日子的厚爱……如果有朝一日再见,我希望是在您的加冕仪式上,您将成为独一无二的伟大的君王。”
“我不愿意,我罗严塔尔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勉强我!”罗严塔尔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慌乱的情绪,他知道奥贝斯坦的心意已定是无法改变的,“我们不能结束!我答应你会成为独一无二伟大的君王,但我希望是你,作为我的情人的你来加冕。”
罗严塔尔很精准地抓住了奥贝斯坦的要害,他满意地看到奥贝斯坦苦恼地皱了皱眉头。
“我本不打算成为教皇。”奥贝斯坦这么说。
罗严塔尔牵过奥贝斯坦的手,许诺道:“你只做我的教皇,我把全世界都奉献到你的面前。”
“您可真慷慨,”奥贝斯坦笑着说,但那笑意无法进入他的眼底,“我不知道你都对谁说过这句话。”
“对女人,我即使把世界送到她面前,她也只是摘取一朵玫瑰花;而巴尔你不一样,男人可以拥有权力,你去替我掌管神的花园,我把钥匙交给你。”罗严塔尔的甜言蜜语是那么动听,情感是那么诚挚,奥贝斯坦差点就要相信了。
“但是,罗严塔尔,我下个月就要走了。我真得着手干点正事。”奥贝斯坦摇了摇头,他避过了罗严塔尔的沾着毒药的许诺和之前说的分手的事情。
“跟我在一起不算正事?”罗严塔尔胡搅蛮缠道,他也松了一口气,至少奥贝斯坦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否定了。
“我有许多想要做的事。”奥贝斯坦抬起头来,对着今日新婚的新郎说,真切地祝福道,“总之祝您新婚快乐。不论是您的妹妹还是您的妻子都在等着您,不用在我这儿留着了。”
说着奥贝斯坦扬起浅浅的笑。
罗严塔尔的被夜风熏得不见了的醉意又涌上他的脑袋。下一秒,他的手心被塞进了冰冷硌人的东西。
“还给您,这样东西,请戴在她们的手指上吧,戒指是不该随便戴的。”奥贝斯坦的语气冷漠且疏离。
罗严塔尔意识到那是什么,他展开手心,看到躺着的蓝宝石戒指,他无所谓地说:“你不要的东西,那我也不要了。”
奥贝斯坦抬眼,只看到有什么在眼前在闪闪发光,而后眨眼而逝。罗严塔尔先于他道别了。
“再会,外交官大人,我不会跟您分手,您也不要想着与我分手。”罗严塔尔走出几步后,骄傲地转过身,“我忘记了您不喜欢这些珠宝首饰,也不喜欢华宅府邸,等我得到了您真想要的东西后,再来献给您吧。”
奥贝斯坦沉默不语,他望着罗严塔尔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才想起应该告别的是他。满天星辰下,罗严塔尔的背影孤独,他是骄傲到告别也得是先说出口的人,奥贝斯坦明白这一点。这么想着的奥贝斯坦缓缓蹲下身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