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国名花
CP:罗奥
和维维薛定谔的聊天框里冒出来的一个非常甜又傻的脑洞……啊,好可爱啊!
小短篇,原著向。
归在奥丁旧事系列。
新帝国历元年十月,费沙。
奥贝斯坦已经第三次看墙上电子钟的时间,而面前的男人丝毫不觉,或者说对方无视了奥贝斯坦无声的催促。
“还有多少份?”奥贝斯坦终于开口,他又换了一个坐姿。这不是他办公室的椅子,他惯常坐的那把,有点不习惯。
“目测五十份。”银河帝国军务尚书对面坐着的银河帝国统帅本部长以一种自信的姿态说,“很快了。”
“照理说,我要签的文件比你多。”奥贝斯坦双手交叉放在膝前,瞥了一眼一边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这是他刚刚签下的文件。
今天这堆文件必须得是奥贝斯坦和罗严塔尔两个人都签署,往常一般都是军务处签完再由专门人员传递给统帅本部这边。但奥贝斯坦今天另辟蹊径,干脆把文件都带来了,和罗严塔尔一起签,导致的结果就是如今这种情况。
“我签五份你只能签一份,”奥贝斯坦毫不掩饰自己口气的不屑,不过某种程度也透出了难得的亲昵来,“可见统帅本部在你手下越来越效率低下。”
“你不懂艺术。”罗严塔尔认真地用羽毛笔签完这一份,将文件叠了上去,“你的字,随意,潦草,像蜘蛛乱爬,毫无艺术感。”
奥贝斯坦冷笑了一声,他拿起罗严塔尔刚刚叠上去的一份,随意打量了起来。奥贝斯坦知道罗严塔尔的字好看,千篇一律的签名也没有半点差错。罗严塔尔的字是古典的花体字,光滑圆润,苍劲有力,却不失秀美。
“……你的字倒是很像我以前读军校时认识的一个女同学写的。”奥贝斯坦忽然开口,他看到罗严塔尔的手抖了一下。
“原来你还认识女同学。”罗严塔尔怪里怪气地回了一句。
“……我的交际虽然少,但也不是那么少,这很正常。”奥贝斯坦放下文件,他略带讽刺意味地催促道,“快写吧,艺术家先生。你再艺术下去我们预约的那家餐厅都要过时间了。”
罗严塔尔总算扯出了一抹微笑:“……原来你真的想跟我吃饭。”
奥贝斯坦漠然地抬眼:“我只是想吃饭。”
“快写好了,你别一直催我呀,要是和样本合不上多麻烦。”罗严塔尔有点恼羞成怒。
奥贝斯坦站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清水,直接走到了窗台边上看风景,不再打扰罗严塔尔艺术家的工作了。
等到罗严塔尔将所有文件都签完整理好时,奥贝斯坦的茶已经喝了一半了。
“我也渴了。”罗严塔尔走到奥贝斯坦身边。
“自己去倒水。”奥贝斯坦端着茶杯,空出的手指了指饮水机。料不到罗严塔尔很干脆地端起他的茶杯,就着他还端着茶杯的手,将剩下的半杯都喝了。
“艺术家先生,”奥贝斯坦哭笑不得,他将茶杯都递给了罗严塔尔,摇摇头,“这是你的行为艺术?”
罗严塔尔夸张地转过身,再夸张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转过头,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奥贝斯坦的嘴角:“这才是行为艺术,品尝毒药,舔过干冰之剑的刃尖,亲吻银河帝国的军务尚书阁下。”
“……比起你的行为艺术,我们还有十分钟到预约结束时间。”奥贝斯坦不为所动,“我们快走吧。”
驾驶着地上车行驶,特殊通道直达餐厅VIP贵宾室,罗严塔尔用了十一分钟零二十三秒。不过没有被取消订餐,原因是奥贝斯坦中途就同餐厅协商了将预约时间后移,大概他在窗边看风景时就意识到他们无法准时。
比起和罗严塔尔聊天,奥贝斯坦真的只是想吃饭,因为近日繁忙的工作量连着几天都在吃定点定量的军务处特供午餐和晚餐,即便是奥贝斯坦也无法忍受。
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上齐了。罗严塔尔出于礼仪想给奥贝斯坦切牛排,但对方果断拒绝了。罗严塔尔只好叹着气给自己切牛排。
“我觉得费沙的奥丁菜不如奥丁本地的好吃。”罗严塔尔评价道。
奥贝斯坦以一种那不是废话的眼神看了罗严塔尔一眼。
“以前是很正常啦,但是现在来费沙的奥丁人那么多,总有人会做地道的奥丁菜的吧。”罗严塔尔将面前的一朵花椰菜嫌弃地拨到了一边。
“也许是食材原因。”奥贝斯坦不紧不慢地切出一小片薄饼送入口中。
“我可真不喜欢这里,我宁愿回奥丁。”罗严塔尔又把洋葱给划拉到盘子里侧。
“从战略考虑来看,费沙作为未来首都的好处……”奥贝斯坦抬眼,他看着罗严塔尔盘子边上的蔬菜,对罗严塔尔在他面前肆无忌惮表现挑食的幼稚行径感到有些无力。
“好好好,我都知道,我当然知道。”罗严塔尔投降,他从沙拉里挑出一颗圣女果吃了下去,“我只是想跟你探讨奥丁菜和费沙菜的区别。”
“既来之,则安之。”奥贝斯坦淡然回答,“你再抱怨也不会改变什么。”
“好了,我只是想说我怀念与你在奥丁的时光。”罗严塔尔实在是不好意思将这句话说出来,他用拿着叉子的手托起下巴,“要是什么时候可以一起回去就好了。”
奥贝斯坦的刀叉停顿了一下,他定定看了看罗严塔尔一眼,又收回视线,接着他点点头:“有机会吧。”
“什么时候也去吃吃海尼森的奥丁菜?”罗严塔尔又说,他将刀叉都放下,身体前倾,“……也想试试看海尼森的本地菜。”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奥贝斯坦用餐巾匆匆擦了擦嘴角,疑惑于罗严塔尔忽然的亲近。
“有朝一日。”罗严塔尔认真地回答,他伸手,给奥贝斯坦擦去嘴边未擦干净的酱汁,笑说,“……也有你没擦干净脸的时候呢。”
几乎吃完的时候,罗严塔尔才想起边上放着的篮子:“……居然忘了开红酒,一定是今天签字签多了晕了头的错。”
“我本来就没打算喝酒,不过说实话,我比较喜欢喝威士忌。”奥贝斯坦推过他的杯子。
“我知道你喜欢……但红酒比较适合聊天,我可不想说两句就倒了。”罗严塔尔打开瓶塞,为奥贝斯坦倒了半杯红酒。
“没想到你酒量那么小。”奥贝斯坦将杯子稍稍摇晃了下。
“如果明天不用上班,我们也可以喝一杯威士忌,但是我们明天都有一堆又一堆的文件事务要处理。”罗严塔尔居然没有与奥贝斯坦的话针锋相对,让后者颇感意外。罗严塔尔又补充了一句:“我倒是也想跟你一起喝醉酒。”
“……你大约过几日出征,”奥贝斯坦当然知道近日的安排,“等你回来再说。”
罗严塔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的味道倒是熟悉,他眯了眯眼睛,将酒杯举起。
“祝统帅本部长阁下凯旋归来。”奥贝斯坦碰了碰罗严塔尔的酒杯,先说。
“……不不不,我要祝军务尚书阁下以后字可以写好一点。”罗严塔尔追着奥贝斯坦碰了一下,清脆地,杯壁映着金银妖瞳的黑蓝眼睛。
“你没喝就醉了。”奥贝斯坦喝了一口红酒。
“我只是有点开心。”罗严塔尔也喝了一口,将酒杯放下,紫红色的酒液倒映他满含笑意的唇角。
“开心什么?”奥贝斯坦不明所以。
“不知道,就是开心。”罗严塔尔低头把玩酒杯,接着他毫不掩饰不满和醋意,“不过在那之前,那个女同学是怎么回事?”罗严塔尔终于想起被他遗忘在脑后的事。
“……什么女同学?”奥贝斯坦更加搞不懂了。
“你说的,那个字跟我一样的女同学!”罗严塔尔低声道,“我可清楚记得你那时候的口气。”
“什么口气?……哦,我记起她只是因为她的字跟你像,”奥贝斯坦回忆道,“但是还是不大一样。”
罗严塔尔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罗严塔尔惯例在单数日付账,他将贵宾卡递给结账的服务生。不一会儿,服务生就带着账单和钢笔回来了。
“罗严塔尔先生,请签字。”年轻的服务生竭力想保持冷静,但是他递账单与笔的手有点颤抖。罗严塔尔正顾着和奥贝斯坦讲话,没有注意到一点,等他想拿过笔,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横亘在他的面前。
奥贝斯坦先罗严塔尔一步拿过笔,接过服务员的账单。
罗严塔尔正想抗议,奥贝斯坦将账单放在桌子上,低头写字。
“这是我的卡,奥贝斯坦你要做什么?”罗严塔尔拉住了奥贝斯坦不握笔的那只手的手腕。
“签名。”奥贝斯坦言简意赅,钢笔的笔尖流淌出漆黑的墨。他一丝不苟,一笔一划,将名字签下。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
端正,圆润,秀美。
以假乱真。
“艺术家的字可真难写,”在服务生略带惊诧的眼神里,奥贝斯坦一边递出了笔和账单,一边对站在边上一样惊诧的情人说,“好了,你可以放开我的左手了。”
“不,请再给我打一张。”罗严塔尔没有放开奥贝斯坦的手腕,他沿着手腕下滑,扣住了奥贝斯坦的手。
“这张就可以了,很像您的字,没有人认得出来的。”服务生对着账单连连点头,他认得罗严塔尔的字。
“他想要收藏。”奥贝斯坦一语道破罗严塔尔的意图,他回头望着他,“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再写给你。”
“嗯,那可以的,您等等我,我马上就再打印一张。”服务生将账单双手递给罗严塔尔。罗严塔尔拿过账单,单手折叠,塞到了口袋里。服务生很识趣地后退着,离开了包厢。
“怎么样,艺术家先生。”奥贝斯坦似乎在轻笑,有一种难得的飞扬的口吻。下一刻他就被罗严塔尔拽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罗严塔尔侧着脸吻奥贝斯坦,接着似乎是因为这种角度无法热情地投入这个吻,他很干脆地把奥贝斯坦按到身下,在两人这种姿势显得有点挤的沙发上跪倒,牢牢攫取奥贝斯坦的嘴唇。是一个火热的,带着明显掠夺侵犯意味的吻。
奥贝斯坦伸手搂住罗严塔尔的脖子和肩背,腿勾上罗严塔尔的腿,热情地回应他,
“我想在这里上你。”罗严塔尔吻着奥贝斯坦的耳侧,性感的声音合着甜美的酒气,从触觉听觉到嗅觉都将奥贝斯坦紧紧包裹着,就连眼睛也无法幸免,从光学义眼传达到大脑的影像是罗严塔尔垂在他耳边的发,和群青色的披风。
“会被人看到。”奥贝斯坦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他用手理了理沾在脸上使他发痒的头发,竭力冷静地说,“我可不想明天上费沙新闻的头条。”
“……啊,奥贝斯坦,你为什么这么可爱?”罗严塔尔稍稍退开了些,他直视那双无法透露出感情的浅蓝色义眼,深觉情人可爱之处。
奥贝斯坦疑惑地看了罗严塔尔一眼,对罗严塔尔的说法嗤之以鼻。以前从来没有人说他可爱,他才不相信突然有一天就会变得可爱。
罗严塔尔笑了笑,声音低沉动听,让奥贝斯坦从刚刚发丝拂过的地方到耳垂都发痒。罗严塔尔又低头吻奥贝斯坦,手放肆地抚摸奥贝斯坦军装下纤长的身体。
热吻牵动着思绪,让奥贝斯坦也逐渐沉沦,他的呼吸火热,喘息渐重,认命一般闭着眼睛,让情欲随着罗严塔尔的抚摸蔓延全身。
罗严塔尔觉察到奥贝斯坦的顺从,刚想说点调笑的话,可奥贝斯坦用唇堵住他要说的话,他自然放弃了口舌上的逞能,打算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能力。
——一切都无法停止,直到服务生敲了敲门。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