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国名花
CP:罗奥
二战AU,和一切真实历史、人物没有关系,作者不对此负责,作者只对此文中的脑洞负责。
警惕战争,珍惜和平。
感谢博学的基友W小姐。
二更,此文BUG非常之多,而且三观不正,我也被迷晕了。
从那个有月光的晚上之后罗严塔尔好几天都没能看到奥贝斯坦,从第二天罗严塔尔睁开眼睛开始奥贝斯坦就不在他身边了。
不过一个星期后,罗严塔尔就从这样那样的人,道听途说或是知晓他们师生关系的人特意谈到的,奥贝斯坦的事。
他们都如此谈论道:那个叫奥贝斯坦的是一位新的天生吃这口饭的天才。脑中对所负责街区有着严苛的了解,记住每一个在他面前的人的长相,并与原来的资料整合,善于在千丝万缕看起来不相关的情报中找出关联,可以在一群衣衫褴褛的男人女人们中找出暗藏的地下党,对入驻赫布斯坦因的人们进行事无巨细的搜查,并将不符合种种“法律规定”的人“剔除”出去。他那双浅蓝色眼睛能够看透一切“罪恶”,而他的手段残酷又较为次之了,毕竟善于审讯犯人的盖世太保多得是。只是让人不得不为之赞赏的是,第一次见到审讯场面的奥贝斯坦居然毫无所动。要知道,第一次干这个的所谓神经坚韧的人回去之后也吐了个底朝天,但奥贝斯坦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总而言之,这是一位非常聪明、天生残酷、冰冷无情、有着不屈意志和坚定毅力的适合做这个行当的天才。
因此在六月即将到来的时候,奥贝斯坦已经晋升为中尉。
六月初罗严塔尔也刚刚解决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边境冲突,他几乎一个月没有见奥贝斯坦,在四月一整个月也因为奥贝斯坦工作的忙碌无法相聚几次。罗严塔尔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满脑子想到的是为什么不直接把奥贝斯坦绑作副官。快到赫布斯坦因城中时,罗严塔尔从车窗外看到了远处一大片的雪白。
“前面是什么?”
“报告,罗严塔尔上校,那是一个在战前就废弃的花园。”
“我说那种雪白的是什么?”
“六月份,大概是姜花吧,说不定也是茉莉花。”
罗严塔尔命令底下两位中校带着其他士兵们先进去,他和这次新任命的副官贝根格伦留下来。
“要做什么呢?”忠心的副官问着突发奇想的上校。
“把车开到那底下去。”罗严塔尔指了指远处的雪白。
把车开到花园底下的贝根格伦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罗严塔尔下车,动作利索地爬墙进入了废弃的花园,最后捧着满怀芬芳雪白的姜花,从花园的正门走了出来。
“真奇怪,门没锁,根本不需要爬墙。”罗严塔尔进入车里的时候,动作万分小心,以不碰碎那些雪白柔弱的花朵。
“送给克莉丝汀娜小姐的吗?”贝根格伦忍不住问了,克莉丝汀娜小姐是如同姜花一般柔弱的可爱女性,是赫布斯坦因本地的一位可以算得上贵族的小姐。她算得上热烈大胆,是众所周知的对罗严塔尔倾心的名花的一朵,但始终得不到罗严塔尔正面的回应。
“不是。”罗严塔尔理所当然地回答,再也不肯多说一句了。
进城以来,罗严塔尔发现城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下车后问了熟识的酒馆老板,得知的是党卫队开始一轮新的搜查,目的是找到上回未爆炸的爆炸案的同伙。比起罗严塔尔的问话内容,更加惹人注意的是罗严塔尔身后那位明显是部下的人抱着的那大捧姜花。
“是送给谁的花呢?”酒馆老板好奇地问道。
“与你无关。”罗严塔尔有时候实在不算得是一个亲切的人,他冷着脸的时候,让人联想到的不是其他,而是四年不到就得以晋升上校的战功。
酒馆老板只得住了口,接着他还是又喋喋不休起来:“那个叫奥贝斯坦的……可真厉害啊,刚刚摧毁了一场有预谋的地下党组织的爆炸案,现在又开始带着人找可能有或者没有的同伙了。”
“奥贝斯坦?”本来对一切无动于衷的罗严塔尔顺着这个名字问了下去,“他怎么了?”
“不愧是上校的老师,连旗队长都无法办到的事,他轻而易举就做到了。”酒馆老板打开了一瓶啤酒,他不着痕迹恭维了两个人,随即眼光一抬,“瞧,他来了。”
罗严塔尔循着老板的视线往外看去,奥贝斯坦正从敞开的门外走进来,后面跟着一群士兵。罗严塔尔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奥贝斯坦。干净整洁的军装包裹着奥贝斯坦修长身体,领带端正没有半丝偏移,纽扣完整扣好,连袖扣也一丝不苟系好,皮带勾勒出稍显细窄的腰。衣服上发亮的金属部分映射出暖黄灯光,而与之相对的奥贝斯坦的目光冰冷,不含任何情感,扫过罗严塔尔所在区域时带起一阵肃杀的风,那阵风里,罗严塔尔没有读出任何情绪。
但这不妨碍罗严塔尔望着奥贝斯坦,直到对方也走到自己跟前来。
闻到奥贝斯坦身上熟悉的鲜血味道,罗严塔尔全身都跟着沸腾起来。
“你要喝什么?我请你?”罗严塔尔压抑着鼓噪的心跳,他倚靠在吧台前,以自认为完美的姿态问在他身边的奥贝斯坦。
“阁下挡路了,我在执行公务,无法陪阁下喝酒。”奥贝斯坦并不领情,他没看罗严塔尔一眼,径直对着酒馆老板说,“我要进去搜查,请你把门都关了。”
罗严塔尔也不幸成为了被门关在酒馆里面的可疑人物,他一刻不停地喝着面前的红酒,脑子则在快速转动着。一旁的贝根格伦则有些不知所措,从那个头发半白的男人走进酒吧的那一刹那,一切都不可收拾了。贝根格伦能做的是,抱着这满满的姜花,静静和长官一起等待着这所谓的搜查结束。
十五分钟后一阵枪响打破这边的寂静,等罗严塔尔赶到酒馆后院时,场面就变成了奥贝斯坦举着还在冒烟的枪,一个年轻男人捂着流血的腿倒在地上。他看起来有些精神失常,不停抖着身体,可能是过于害怕导致的应激反应。
“他企图袭击我。”奥贝斯坦扬起下巴,似乎是对罗严塔尔和酒馆老板解释,接着他对身后还愣着的一位下士说,“带回去审讯。”
再三十分钟后,城里东侧的小广场,距离酒馆仅仅不到三百米的地方,进行了一场公开的审讯。周围的街区都已经进行了封锁,奥贝斯坦临时变了主意,不带回去审讯。他下令这儿只准进不准出,因此人们很快都被聚集在了广场的空地上。罗严塔尔先于所有人找到了一个高台,曾经的雕塑底座,得以在最近距离观看这场审讯。
这场审讯比起私底下,比起在地下室二楼审讯室进行的要温柔多了。奥贝斯坦命令部下将他找出的那位嫌疑犯带到了台上,他则坐在一张椅子上,上身挺直,腿叠在另一条腿上,手放在膝盖上,目光冰冷地观察着台下的人。
审讯无非那些,问想要的问题,不回答就施加残忍的刑罚,威逼,或者温柔地给予好处,利诱,如此循环往复。奥贝斯坦瞥了一眼什么都不肯说因此逐渐血肉模糊的犯人,无法提起半点多余的情绪,他将注意力放在底下的人们身上。
大部分人都偏过了脸,少数人看是因为猎奇心,这些都可以理解。奥贝斯坦倒是望到了人群中不去看犯人只看着他的罗严塔尔。他也注意到了看起来像是罗严塔尔部下拿着的那大束姜花,不过这信息只在他大脑最表层路过,他更关注的是爆炸案的同伙。
人群中有着特殊表现的人都被奥贝斯坦一个个找了出来,进行单独的问话后大多数人又被放了回去——没有找到这次爆炸案的同伙,倒是找到了一个逃兵,奥贝斯坦仅仅通过问他服役部队,上司与同事就判定这是一位逃兵。连士兵自己都记忆模糊的部分奥贝斯坦替他精准地补充了出来,包括打过的战役,在哪场战争以什么路线逃回来的都替他分析了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罗严塔尔的错觉,奥贝斯坦似乎朝他望了一眼,但是等罗严塔尔看奥贝斯坦的时候,对方已经转过头去了。
奥贝斯坦倒是不怎么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只是犯人看起来有些撑不住了。接着又是一批新的人,这回奥贝斯坦让部下押着他们走过犯人面前,逼着犯人睁开眼看他们。
仅仅是五分钟,奥贝斯坦就在那群人中找到了真正的同伙。
“你不该看他的眼睛。”奥贝斯坦拍了拍那位同伙的脸,语气冰冷,“我看到你们眼睛里的火焰了。”
“……他不是!”几乎在血泊中的嫌疑犯挣扎着说,他不能算手的手指向了一边惊恐的男人,“那个人才是!”
“看他多维护你。”奥贝斯坦可能是歪起了嘴角,他轻笑着说,“你们的正义呢,为了洗脱同伴嫌疑就随便指认是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
奥贝斯坦并没有想对罗严塔尔传递什么,但是罗严塔尔被这样的语气和声音所迷惑,是奥贝斯坦以前对他讲课时有的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柔和,是他所为之心动钟情不已的声音。但下一秒罗严塔尔再望向台上心跳停了半拍,手脚霎时冰凉。
奥贝斯坦站直了身子,在这一刻又找到了一位新的同伙,一位持刀朝他刺来的女性。不过太轻易就被制服了,奥贝斯坦压制住那位女性,没能让罗严塔尔担心太久。
“而你不该暴露自己,紧密周详的计划,比一时冲动所下的决定,成功率要高很多。”奥贝斯坦对那位女性做了她一生中最后所能听到的忠告,随即周围的士兵将她押走。一个小时后,奥贝斯坦结束了这场临时决定的公开审讯,遣散被控制起来的人群,审讯看起来还算成功。奥贝斯坦整理了下衣服从台上下来,望着不远处,人群渐渐离去后留下的那个身影。
罗严塔尔望着奥贝斯坦走过来,一步一步,几乎是痴迷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
罗严塔尔知道奥贝斯坦从不亲自动手,但他有的是灰黑计谋和手段在幕后规划一切,是两个月中他所得到的结论。罗严塔尔觉得陌生,又不陌生。这正如大学时指导罗严塔尔写论文时那样,奥贝斯坦说出的关键词都成为了真正的关键词。阴谋诡计应该也是如此,奥贝斯坦想做的,从来不会做不到。
就那么看着奥贝斯坦的罗严塔尔有些恍惚地想,比起他因为黑蓝异瞳又因为杀了太多敌人被称作恶魔之子,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天生的恶魔。
罗严塔尔转身去拿副官手里的花,像迎接战士那样迎接手上还沾着血的刽子手。但奥贝斯坦没有打算接过这捧花,他从罗严塔尔身边走过,也许是为了避嫌,也许又是其他原因。他走过罗严塔尔的身边时,微微低了低头,是在打招呼。但罗严塔尔没有生气,他真的没有生气,他心中轻松愉快。他将花塞给了路边他不认识的女性,脑海里则还在回味着那种惊人的美丽。
他是恶魔。
他是那么残酷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