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罗奥
文:帝国名花
是尚书哥哥今年的祭文~
状态不好,挤出来的很渣的短篇,但爱他在朝朝暮暮,不只在这一天。
说起来白茶是我超喜欢的香水味呢~
这件事是这样。
罗严塔尔来到军务尚书府邸已经是奥丁标准时的凌晨三点了,他在不久前从海鹫出来,喝的酒有点多,但他没忘记赴约。
围墙上,一轮弯月,万籁俱寂,唯剩蝉鸣。被凉风一吹,罗严塔尔的酒醒得差不多了,他撩起他微湿的黑发,深吸一口气,走到围墙下。
若是有宪兵队的人经过,恐怕会吓一跳,因为有人正从军务尚书府邸外围的墙上挑落,若再走近一些看清那歹人的脸,简直是深夜开车在半路遇到白衣少女的惊吓了。只见统帅本部长正从轻盈而矫健地从墙头落下,披风随之扬起,像一只蓝色蝴蝶。
花园中白色玉兰花的路灯忽地亮了起来,罗严塔尔直起身,理了理他的衣服,一百字思虑起了军务尚书府邸的安检着实让人担心这个问题,自矜地望向重重树影遮蔽的府邸二楼。
那儿开着一扇窗,正好映有天上的明月。
罗严塔尔略微停顿片刻,便继续往前走去。
空气湿漉漉的,七月的奥丁,刚下了一场雨,地上的泥土还未干,罗严塔尔熟门熟路地踩着石子路行进到楼底。
自然不能从大门进去,安贝纳特先生会愿意给统帅本部长开门,但是后者并不打算打扰这样一位老年人。于是他如法炮制,二楼阳台对统帅本部长来说也不算一件难事。
总之,不是太艰难也不是太容易的,罗严塔尔爬上阳台,路过一边种着的君子兰与仙人球,披风拂过它们,留下微薄的玫瑰香气。罗严塔尔来到奥贝斯坦惯常工作的窗前,借着明亮的月色,见到了多日未见的恋人。
以一扇洛可可风格的窗户为界,罗严塔尔站在窗外,窗内的奥贝斯坦趴在桌子上睡着,书架的书堆得很高,公文也很高。
轻柔的月光落在奥贝斯坦半白的发上,像是七月的雪,他的眉头紧锁,抿着刻薄的嘴唇,睡着了的他也并没有多讨人喜欢一点。罗严塔尔看了片刻,才伸出手,做出要敲窗户的动作,只是碰触到冰冷玻璃的刹那,手掌放平,改为抚摸窗户。
很快罗严塔尔又觉得他抚摸窗户的动作太过缠绵突兀了,他收回手,往下拨了拨半开的窗户不曾合上的插销,在蝉鸣声中发出清脆的叮咚声。罗严塔尔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极了。
罗严塔尔抬起头,望见奥贝斯坦桌子上的那杯清茶,映着一轮如水月色。他胡说乱想起来,是月照水,还是水照月呢?
奥贝斯坦轻轻地动了动,他睡得不踏实,也许是睡前还惦念着有人会来赴约,可惜他支撑不住,先闭上眼睛了。也许梦里会相会。
罗严塔尔觉得有些冷了,风悄悄地吹起他披风的一角。如出一辙的,他伸出手,想为情人关上这深夜的窗,可他又收回了手。
凝视片刻后,罗严塔尔在冰凉的玻璃上喝了一口气,玻璃外侧弥漫出一层雪白的雾,他用手指划开白雾,在上面写下什么。
几乎是立刻,罗严塔尔就转了身,他如来时那般走,他带来一阵风,又带走一阵风,两不相欠。
弯月往西落去,奥贝斯坦醒在黎明,已有鸟声响在耳侧,而喧嚷了一夜的蝉鸣,此刻乏了,寂静了下来。因此格外静了,他发现窗前原本亮着的台灯被关了,多半是好心的拉贝纳特先生替他关上的……窗户一动未动,甚至连推开的痕迹都没有,玻璃上奇异的痕迹在还未亮起的天光里根本瞧不清,奥贝斯坦没有看到,他几乎是立刻就了然,他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失约便失约了。
奥贝斯坦望着天一点点亮了起来,从晨曦初露到日光普照,几乎是眨眼间的事情。一夜的疲惫在这个时候悄悄显现端倪,奥贝斯坦也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手边的茶凉了,他喝了一口,味道让他这种不挑剔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上班时经过走廊,听路过兴致勃勃的缪拉说——当然不是对他说,是对身边的同僚讲,罗严塔尔昨夜在海鹫遇到一位来自费沙的金发女郎的风流佚事,奥贝斯坦的心头只是微微沉了下去,连失望的情绪都消弭了。
这段也许能被称作恋情的“东西”或者这些“事情”,带给他的就是这样一种感受。
抱着文件夹的奥贝斯坦转身进了办公室,他关上门,撩了撩耳侧的发丝。
“要白茶。”奥贝斯坦对在沏咖啡的菲尔纳说。
是忽然间想喝的。
是昨夜喝过的茶。
终